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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2章 八一一案提前的原因（第1页）
对重生后的周奕而言，最令他恐惧的事情，就是上一世的案件，在这一世却提前案发了！
在今天之前，这种情况只发生了一次。
就是宏大案。
而宏大案的侦破，也让周奕确认了，宏大案之所以发生改变...
夜雨如注，落在陵园的青石板上溅起细碎水花。周奕没有撑伞，任雨水顺着发梢流下，浸透肩头。墓碑前那支烟早已熄灭，纸灰被风卷着，在湿漉漉的地面上打了个旋，又贴回泥土。
他从怀里掏出一张泛黄的照片，是母亲林秀英生前最后一张工作照。她穿着白大褂，站在医院档案室门口，手里抱着一摞病历，笑容温润却带着一丝疲惫。照片背面有行小字：“若真相不能见光，我愿做一支蜡烛。”
“妈，你说得对。”他低声说，“有些人不是死于疾病，而是死于沉默。”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起来。是苗根花。
“周队，省厅刚批了新任务。”她的声音透过雨幕传来，冷静中透着紧迫，“我们拿到了一份1996年的内部通讯录，发现当年参与‘G类清除计划’的不止仁济医院和康宁公司。名单上有七家市级医院、三家制药厂，还有市卫健委三个科室全员涉入。更关键的是??”她顿了顿，“我们在其中发现了葛云勇的名字，职位标注为‘协理员’，代号‘青鸟’。”
周奕瞳孔一缩。
葛云勇？那个在他母亲死后三个月死于车祸的化验室技术员？
“不可能。”他说，“葛叔只是个普通技术人员，连主治医师都不是，怎么可能参与这种事？”
“但他确实出现在执行层联络网里。”苗根花语气坚定，“而且他的死亡时间也太巧了。你母亲出事后第七天，他突然调阅了三年内所有标注‘科研用药’的患者档案；第十五天，他匿名寄出一封举报信，收件人是你母亲的老领导；第二十八天，他在下班途中被货车撞飞，当场死亡。交警认定是司机疲劳驾驶，可现在回头看??那根本就是定点清除。”
周奕闭上眼，脑海中浮现出童年记忆中的葛叔叔。矮胖身材，总爱塞给他一颗水果糖，说话带着浓重的本地口音。有一次他发烧住院，葛叔叔还特意绕路送药过来，摸着他脑袋说：“你是秀英姐的儿子，就得健健康康长大。”
那样一个善良到近乎怯懦的人，会成为杀人系统的协作者？
除非……
“除非他不是参与者，而是卧底。”周奕猛地睁开眼，“我妈察觉危险后，悄悄联系了她最信任的几个人。葛云勇一定是其中之一。他假装顺从，混进系统内部搜集证据。”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我们查到了他在工商银行的老账户。”苗根花缓缓道，“1997年3月20日，也就是陈国栋去世第二天，有人往他卡里打了两万元，备注写着‘项目分红’。这笔钱直到他死后都没动过。但奇怪的是，同一天晚上十一点四十七分，他用公用电话拨打过一个号码??那个号码属于市图书馆的电子阅览室。”
周奕心头一震。
图书馆？电子阅览室？
九十年代末，电脑尚未普及，普通人极少使用网络。葛云勇为何深夜跑去图书馆打电话？难道……他在传递某种加密信息？
“立刻调取当年图书馆值班记录！”他果断下令，“同时排查他常去的书架区域，尤其是医学期刊区和外文资料区。如果他是卧底，一定会留下线索??一种只有懂行人才能看懂的暗记。”
挂断电话后，周奕起身拍了拍裤腿上的泥水。他知道，这场战役远未结束。陈国栋案只是撬开铁幕的一道缝隙，真正盘踞在医疗体系深处的毒瘤，才刚刚露出轮廓。
第二天清晨，市图书馆地下档案室。
灰尘在阳光中飘舞，像无数微小的灵魂游荡。苗根花戴着白手套，正翻阅一本1997年《中华内科杂志》合订本。突然，她在某页夹层中发现了一张折叠极小的便签纸。
上面用铅笔写着一行化学式：
**C?H??N?O?+C?H?O??→?**
下方还有一串数字：**8-5-12-1-14→H-E-L-A**
“这是什么？”技术科小刘凑过来问。
周奕盯着那串字母转化的结果，呼吸微微一滞。
HeLa??海拉细胞。
上世纪五十年年代从一位名叫HenriettaLacks的美国女性身上提取的永生癌细胞系，广泛用于医学研究，但也因未经同意采集样本而引发巨大伦理争议。
“这不是化学反应式。”他低声道，“这是密码。C?H??N?O?是咖啡因分子式，C?H?O??是乳酸根离子??葛云勇在暗示‘疲劳实验’或‘代谢抑制’。而HeLa……代表着人体实验的黑暗历史。”
他猛然抬头：“查仁济医院1995至1997年间是否进行过任何与癌症药物相关的临床试验！特别是那些没有签署知情同意书的病人！”
三小时后，结果出炉。
仁济医院肿瘤科曾秘密开展一项名为“新型诱导凋亡剂”的一期试验，受试者共十九人，均为晚期癌症患者。表面看似乎合规，但深入调查却发现：其中有七人并非癌症患者，而是被误诊或伪造报告纳入试验名单！
而这七人，全部列入了“G类清除计划”第一期执行名单。
“他们根本不是治癌。”周奕咬牙，“他们是拿活人测试致死剂量！打着科研旗号，干着谋杀勾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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