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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旧事重提（第2页）

——【那么名为命运的齿轮在此就开始转动】——

“喂？我知道你们三个混蛋正在一块儿，现在立刻马上，请你们放下早餐，限时5分钟内过来局里。”

【5:59，此时并未换上制服的两位正在远远的一处墙后友好交流】

“这种情况也不是第一次见，闹事嘛……我们先对一下台词。”

【其余几位警员则正在以平生最快的速度穿上衣服、刷牙洗漱出门，有的连袜子也赶不上穿，也有人在费劲巴拉地啃食半块酥脆的油饼】

【值班人手试图驱散前来看热闹吃瓜的村民，首先轻易地起效，然后两分钟不到又恢复成原来的样子，大有大厅中哭诉的女子一秒不得到妥善安置，看客们就一秒不会离去的架势】

——李意将人带到室内，于是可供吃瓜的地方变成窗口，可是那儿本来就被防盗窗挡住一部分，再加上很快拉下帘子，因为听不到声音的缘故有人猜测双层玻璃窗也被关上。迟迟得不到有趣剧情的群众从第一人开始，很快就将作鸟兽散。

【一位女子带着几位女性——均是在这片地方被称为「奶奶」或「老太太」的年龄，将一张白布高高地举过头顶：】

【抗议莫须有罪名！还我父亲清白！上面这么写着。不过只有高举白布旗的一位能看出明显的焦急，其他人，则是肉眼可见的麻木。大概这种事情已经不止一次，次次碰壁是一定能够带给人以「绝望」的】

以在同级别调转之前的经验，王建国当即认为这是一场恶性案件，事关有关部门在群众里的信任问题，必须得到妥善解决才是。默默按下了裤兜中的录音笔：

“您好，您好，可以请您说一下具体的情况吗？以我个人而言我当然是理解您的心情的，但是有很多种方式可以反馈和处理问题，不一定非要使用拉个大旗这样的极端方式，如果运气不好的话还会被判处「扰乱公共秩序」之类……你知道的，有些条款比如说《公共管理处罚法》上面的确写的会相对主观一些。”

恩威并施很好用，一贯如此，虽然也有些例外。

比如，今天？

“警官，我的父亲眼看着也没几天活头了，几十年前他说这辈子有个愿望，希望在入土之前能够看到自己的无罪判决书，希望没有做过的事情不要落在无辜的人身上，所以可以请您少说一些我已经听够了的套话吗。”

就像这样，饱和食盐水不可溶解食盐。

没有在意后方某人脸上奇怪的抽动，建国警官三番五次地请她坐下，跳过茶水项目直接询问：“你的诉求是什么？”

“我希望我的行为不受管制，让我离开这里，可以吗？”

正打算拿出胸口衣袋中钢笔的警官先生不由得一愣，心想着都这个时代了，既没有皇亲国戚给人分成三六九等，买卖奴隶、更应该不存在长期明晃晃拦路抢劫的犯人，怎么就出不去了？

思虑再三，他将身子略微往桌面俯下，表现出放松和蔼的样子：“这不应该的吧。在不违反法律的情况下，每个国民都有前往任何国内省份的权利。是因为谁不准吗？能不能具体和我说说？”

最大限度甚至可以给他们扣上「分裂疆土」这种巨大无比的帽子，到时候目睹一次火力覆盖，也算是此生无憾。

“我们会保护好你，以行使公民应有的权利，这是责任，更是义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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