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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空洞秘事“滴答,滴答……”幽邃的防空洞里,水滴声在死寂中突兀地回响,仿佛是地下深处传来的诡异倒计时。昏黄手电筒的光艰难地撕开浓稠如墨的黑暗,颤颤巍巍地映出潮湿斑驳的石壁,石缝间不时有水珠渗出,洇湿了地上厚厚的积尘。我叫林晓,是个自由撰稿人,专爱探寻城市里那些被遗忘的角落,挖掘背后不为人知的故事。听闻城郊这座废弃防空洞藏着二战时期的旧物,兴许能为我的新稿添些神秘色彩,便不顾朋友劝阻,只身前来。初入洞口,一阵寒意裹挟着腐臭气息扑面而来,我皱了皱眉,紧了紧衣领,心却因兴奋而微微悸动,丝毫未觉即将踏入怎样的恐怖深渊。防空洞蜿蜒曲折,像条巨蟒潜伏地下,岔路丛生。越往里走,空气愈发沉闷,呼吸间满是尘土与霉变味。手电筒光芒渐弱,电池似要耗尽,就在这时,我瞧见侧壁一处凹龛里,有个布满铁锈的旧箱子,箱盖半掩,隐约透出泛黄纸张一角。惊喜交加下,我忙凑近,伸手去拨弄箱子,不想手指刚触碰到箱面,“吱呀”一声,箱子竟自行敞开,扬起一片呛人尘灰。待尘埃落定,我定睛一看,箱中并无珍贵史料,唯有一本破旧日记,纸张脆黄,字迹洇散却尚可辨认。我迫不及待翻开,首页写着“1943年,陈生”,想来是当年在此避难之人的手记。随着阅读深入,寒意从脚底直窜脑门——日记里满是对防空洞“它”的恐惧描述,说每到深夜,“它”会在黑暗中游走,发出似人非人的低吟,抓走落单之人,被抓者惨叫回荡,而后音信全无。起初我只当是战时恐慌催生的荒诞幻想,可此时,身旁寒意渐浓,似有双无形之眼窥视,我头皮发麻,呼吸急促,安慰自己定是心理作祟。合起日记,我决定速离这是非之地。可转身瞬间,手电筒“啪”地熄灭,黑暗如汹涌潮水瞬间将我吞没。慌乱中,我摸索口袋找备用电池,手却抖得厉害,额头豆大汗珠滚落,滴在地上,溅起细微尘土声,在此刻寂静里却似雷鸣。“嘶——”黑暗深处,传来一道细微拖长的声响,像有人在石壁上缓慢摩挲,又似沉重喘息,我僵在原地,寒毛竖起,大气都不敢出。“谁?”我鼓足勇气喊出,声音在空洞甬道回荡,撞出层层叠叠“谁——谁——”的回音,却无人应答,唯有那摩挲声愈发清晰,渐次逼近。心提到嗓子眼,我强压恐惧,凭记忆往洞口方向摸索前行,脚下磕磕绊绊,不知踢到多少碎石杂物。突然,指尖触到一片黏腻湿冷之物,下意识抽回手,鼻端嗅到浓烈血腥味,胃里一阵翻腾,“哇”地干呕起来。借着手电筒最后一丝微光,我瞥见地上一滩暗红血泊,血泊中延伸出一串凌乱脚印,那脚印湿漉漉,像刚从血水里拔出,且大小形状不似常人,脚趾细长扭曲,脚掌宽大扁平,正朝着我来时方向……难不成,真有“它”存在,且已先我一步堵在归路上?此刻,求生欲占了上风,我咬牙转身,朝防空洞深处奔去,寄望能寻到别的出口。甬道两侧似有无数幽森岔口,风声呼啸而过,夹杂着若有若无的呢喃,分不清是风声还是“它”的低语。不知跑了多久,体力渐竭,眼前出现一间稍宽敞石室,室中央摆放着一张腐朽木桌,桌上烛光摇曳,映出四周墙壁上一幅幅诡异涂鸦——扭曲人脸、交缠肢体、似符咒般奇怪符号,看得人心惊肉跳。还没等我缓过神,烛光“噗”地熄灭,黑暗中,一只冰冷枯瘦的手从身后搭上我肩头,指尖似要嵌入皮肉,彻骨寒意瞬间传遍全身。我张嘴欲叫,却被另一只捂住口鼻,耳边传来低沉沙哑之声:“别出声,它闻着味儿就来了……”说话之人气息腐臭,却透着几分急切。我惊恐点头,那手缓缓松开,借着微弱月光从窗口透入的一丝光亮,我瞧见身旁站着个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的老者,眼神透着惊惶与警惕。老者示意我噤声,拉着我躲到桌下,缩在角落,颤抖低语:“孩子,你咋闯进这鬼地方?这防空洞被诅咒啦,当年打仗,这里藏了个秘密,有人为守住秘密,用邪术镇着,结果引出脏东西,每晚闹腾,好多人丢了命……”我瞪大双眼,想起日记内容,心下寒意更甚。正说着,室外传来“簌簌”拖沓脚步声,每一步都似踩在人心尖,震得空气都在颤。那脚步声在石室门口停住,良久,似在嗅闻探寻,紧接着,一道暗影缓缓探入,身形高大佝偻,看不清面容,周身散发着刺鼻恶臭,低吟声从它喉间溢出,如指甲刮擦黑板般刺耳。我紧咬嘴唇,攥紧老者手臂,指甲几乎陷入他皮肉,冷汗湿透后背衣衫,身子抖如筛糠。好在那“东西”徘徊片刻后,拖着步子离开,待声响渐远,老者才长舒口气,拉我起身:“孩子,趁它还没折回,咱得快走,我知道有条小道,兴许能出去。”我忙不迭点头,紧跟其后,在错综复杂的通道穿梭,七拐八绕,脚下泥水飞溅,溅湿裤脚,寒意直钻骨髓。行至一处狭窄地道,前方隐隐透出光亮,我心一喜,以为出口在望,加快脚步,不想头顶忽传来“咯咯”怪笑,笑声在逼仄空间回荡,震得土石簌簌掉落。仰头望去,只见洞顶趴伏着一团黑影,身形似人又似兽,双眼闪烁幽绿寒光,咧开嘴露出泛黄獠牙,黏稠涎水顺着嘴角滴落,正下方正是我站立之处。慌乱间,老者用力将我推开,那黑影“嗖”地扑下,与老者扭打一团,黑暗中只闻惨叫与嘶吼交织。我想去帮忙,却被一股大力甩到一旁,脑袋磕在石壁上,眼前金星乱冒。待回过神,老者已被黑影拖入黑暗深处,凄厉呼喊声渐行渐远,我泪目欲裂,却深知无力回天,咬着牙,跌跌撞撞朝着光亮处奔去,顾不得周身伤痛与满心恐惧。那光亮处果真是出口,重见天日那一刻,阳光洒在身上,驱散彻骨寒意,我瘫倒在地,泣不成声。事后,我向警局报备此事,警方勘查防空洞,却只找到些破旧杂物,并未见所谓“脏东西”踪迹,那本日记与老者也似人间蒸发。可每当夜深人静,防空洞方向吹来冷风,风中裹挟的低吟,总会让我忆起那惊魂一夜,深知那秘事背后,或许还有更多恐怖真相,沉睡在城市地下,伺机苏醒……:()民间怪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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