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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绝望深渊（第2页）

我紧紧地抱着我的毛绒玩具，试图凭借意志力关闭我的感知。然而，即使我能闭上满是泪水的双眼，我灵魂之眼却永远睁开着，用它近乎黑白的视野审视着房间内部。在我内心的视野中，只有佩内洛普的老鼠们的灵魂有颜色，于是我不由自主地把注意力集中在它们身上。她之前的实验对象都死了，但她从某个地方又弄来了一批，早在我们上次任务之前就一直在对它们进行实验。显然，佩内洛普在给动物做脑叶切除手术方面已经相当熟练了，她的四个实验对象都成功地切除了大脑中“无用”的部分，没有出现任何问题。

它们身上有些东西……现在让我很恼火。甚至让我感到不安。它们有些地方非常不对劲，我想立刻杀了它们，夺取它们的灵魂。我试图把内心的视线移开，去看别的东西，但无论如何我的感知还是能感觉到它们。它们就是不正常。就好像那些灵魂没有按照应有的方式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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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深入探究，以最细致的层面去观察它们，终于发现了问题所在。它们没有成长。除了不死生物，我还从未见过不成长的灵魂。即使是纳瓦拉，虽然在体外会迅速消耗灵魂，但在体内时也会迅速增大灵魂。但这些老鼠的灵魂既没有缩小，也没有增大。它们只是……停滞不前。这可能是个重大发现。我应该从床上起来，去告诉她这件事。

当然，像我这样的失败者，并没有这么做。我一动不动，直到诺拉敲门后走进来。

“嘿，嗯，维塔？抱歉，呃……你还好吗？”

“不好。”我咕哝道。

“……对，抱歉。当然不好。听着，我不想打扰你，但是，嗯……厄瑞玻斯大领主找你？”

“让他去死。”我没好气地说。

沉默了一会儿。

“……不，”诺拉最后回答，“我，呃，不会这么做。”

哦，对了。厄瑞玻斯大领主很重要。而且从技术上来说，他是我的雇主。不知为何，这一点足以促使我从床上爬起来，下楼去。我现在的样子，离佩内洛普所说的和大领主交谈时应有的样子差得太远了，头发凌乱，眼睛红肿，还穿着从一个男孩那里借来的衣服，虽然这个男孩不像我其他队友那么高，但还是比我高出一大截。

我还紧紧抱着一只毛绒乌鸦，但我不觉得这会冒犯到任何人。

“维塔小姐，”厄瑞玻斯领主看到我时，礼貌地打招呼，“我对你表示哀悼。”

“你想怎样？”我没好气地咕哝道。

听到我的话，这个男人心中闪过一丝恼怒，但他没有表露出来，继续若无其事地说下去。

“如果你愿意的话，我想请你带我去你和佩内洛普一起工作的那个地方。恐怕我未来的妻子已经不等我就走了。”

我差点就说“是啊，因为她不喜欢你”，但一丝求生本能让我把这句话咽了回去。管他呢，我不妨带他去。反正我也需要找点事分散注意力。

“……好吧，行。跟我来。”

我大步走出猎人公会，厄瑞玻斯领主凭借他修长的双腿，轻松跟上我的步伐。

“顺便问一下，我一直很好奇，”这个男人愉快地说，“你之前听说过‘阿斯’这个名字吗？”

这问的都是什么莫名其妙的问题？

“没有，”我如实回答，“没印象。”

“你确定？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没问过你这个问题吗？”

他为什么要在面试的时候问我认不认识某个不知名的人？

“没有，我很确定你没问过，厄瑞玻斯领主。”

“嗯。好吧。那就算了。”

这个男人对整个对话似乎有种奇怪的得意，但我只觉得他是个超级怪人。无所谓了。只要他能让圣殿骑士别来烦我，我就不在乎。我现在有更严重的问题，而且我现在根本没心情处理这些问题，但有一个问题我没得选。那就是：我到底要怎么才能不让这家伙发现我们那亵渎神明的地下室？我没想到这个厄瑞玻斯会这么亲力亲为，而且我们绝对不想让他插手我们的亡灵魔法研究。我们快到研究大楼了。我该怎么——

我突然停了下来，此刻我最不想感觉到的东西出现在我的感知中。不，现在不行。我还没准备好面对这个。她为什么会在这儿？她怎么找到我的？

林恩朝我走来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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