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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如流星般划过,转眼,惊蛰已过,春天也悄然来袭,万物复苏,处处充满着生机盎然地气息,可在保国心里,一股刺骨地寒意油然而生。
自保国离开工厂已经有俩月了,现在的他,长时间与锄头接触,使嫩白的手上,留下了许多劳动的伤疤,神情上有了些许憔悴,可他的笑容却比往常多了。
这一个月以来,他已经从一个老板,从适应,到蜕变成一个农民,干起农活,丝毫不生疏,却越来越娴熟。
而普斯文和赵晓丽,在经历将近一年的长跑,也即将在3月中旬举行婚礼。
他们的婚礼,比较特殊,没有在高档的婚礼殿堂举行,而是在他们当初选择的茅屋中举行。
婚礼犹如一场别开生面的盛宴,将现代风格与古风完美融合。赵晓丽从老家出发,宛如一朵盛开的鲜花,被车接至无名山地公路。临近目的地,他们如古代侠客般,潇洒地跃上马背,继续前行。而最后的一段小路,恰似一条蜿蜒的花径,晓丽则如同花中仙子,被花矫轻轻地扛入茅屋。整个婚礼现场,古风的氛围感如同一股浓郁的香气,弥漫在每一个角落,令人陶醉其中。
但在此之前,他们还要等杨风写完她的小说,在这段时间里,陈保国和斯文一起在地里负责栽种一些小春,而杨凤因怀有身孕,又忙与写作,只好让她待在家中,则让晓丽陪同照顾。
今天,他们同往常一样在地里干农活,陈保国正用双手杵着锄头,伸直腰板说:“斯文,休息会吧,我感觉,我的腰快不是我的了。”
普斯文放下手中的锄头,笑着朝他走来,手里向兜里掏出烟递给他说:“行,那咱们休息一会。”
俩人抽着烟,陈保国感叹道:“庄稼人,靠天吃饭,这话还真不假,你看,这春天一来,都忙着下地干活了。”说着,他用手指着远处正在农忙地人们。
“看来堂哥已经完全融入新身份了,对了,对于丽娜,你有什么打算。”普斯文喝了口水说。
“养孩子,就像养鸟,等翅膀硬了,总是要打开笼子的,它该翱翔在天空,不该停留在笼子里等主人投食。丽娜也是如此,她也该自己去看看天空,找找她想要的了。”说着,保国拿起地上的水,坐在保国身边坐下。
“你这话,让我想到陈独秀的两个儿子,陈乔年和陈延年。”普斯文回头看着保国说。
陈保国听到斯文讲陈独秀的儿子,他俩眼放光,顿时来了兴趣。他好奇地问:“为什么这么说呢?”
“你看,陈乔年和陈延年,从小他的父亲就给他们设置了一个吃苦的环境,他们是在受苦中成长,既增强了体魄,又不让他们的学业落下。这可比现在娇生惯养地子女好多了,一遇到点事情,没人帮,就想着轻生,这追根结底,还是没吃苦造成的。”普斯文很坦诚地讲出了自己的理解。
“哈哈,斯文,你这话中带刺,好吧,咱们也来个吃苦,学毛主席那样,与天斗,与地斗,与人斗,至于开不开心,那就随风吧。”说完,他就站起身,拿起锄头就开始挖坑播种。
普斯文将烟抽完,也投入到了栽种当中。俩人不知忙了多久,太阳已经渐渐地落下,洒出了温暖地红晕。
傍晚,俩人扛着锄具回到茅屋,晓丽正在厨房内做饭,等她听到院子里传来斯文和保国交谈的声音,她就把最后一个菜弄好,就跑出来。
“斯文,大哥,你们快去洗手,饭菜已经做好了,你们休息一会,我这就去把菜拿出来。”赵晓丽亲切地说道,说完,还用手捋了捋自己的刘海,就准备转身进入厨房。
晚饭结束,保国和斯文坐在院子里品茶,欣赏晓丽和杨凤的琴箫合奏。他们一边欣赏,时不时还会跟着打节奏,一起开口歌唱。
活着的人,永远都要承担逝者地责任,至于,死者是否知道家属痛苦与否,他们可不得而知,即使知道,他们也无能为力。因为,那已经是阴阳两隔。
正当陈保国沉浸在优美动听地琴箫合奏的音乐中时,一通电话,却将开心的保国,瞬间拉入了谷底……
双江派出所的宋所长,在确认陈康三人已经遇害时,内心崩溃之余,他们痛定思痛后,决定给逝去地三人举办一场追悼会。他们把三人的军装、警服和烈士荣誉勋章整理好后,就分别给三人的家属打电话,目的就是告知他们逝者离开人世地消息。
保国拿起手机走出院外,“喂,你好,是欣蕊吗?请问有什么事?”
欣蕊由于得知爱人的离逝,把嗓子哭哑了,在电话里,她沙哑的声音,还能听出她刚路过。“大哥,小康,真的没了,你说,他怎么说没就没了。”说完后,她又忍不住的呜咽起来。
保国虽早就知道小康遇害的事,可当被证实时,他还是无法理智的控制他悲伤的情绪。沉默堵住了他,天塌了,压得他喘不过气来,整个人瘫软在地,他想站起来,可身体却掉了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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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斯文上一秒还在喜悦当中,下一秒,他回过头来,就发现保国瘫坐在地上。他忙起身,朝他跑来。
电话中,欣蕊听不到保国的声音,她在电话里喊道:“大哥,你能听得到吗?”
“能”陈保国拼命地从嘴里挤出这个字。
“大哥,宋所长和其他领导干部商议后,决定给他们办一场追悼会,而由于找不到他们的尸体,他们想用衣冠冢的方式代替。”说到这里,她犹豫了,似乎在害怕陈保国不能接受。
普斯文跑过来将堂哥扶起来,焦急地询问道:“堂哥,发生什么了?”
保国的泪水在眼角打转,面如死灰,她嘴角颤抖地说:“没了,小康没了。”杨凤和晓丽过来,刚好听到这句话。她们的心情,也瞬间跌入谷底。
杨凤对这样的结果感到不可思议,她怎么也没想到,小康当时来见自己时,还生龙活虎的,跟自己讲他任务结束,要娶欣蕊……转眼间,他怎么说没就没了呢?想到这里,情绪崩溃地她,脚下一滑,一屁股摔在地上,激动的用手去推保国,“你到底瞒着我做了些什么,小康好好的一个人,怎么会说没就没!”说着,她的泪水已经如泉水般涌出,嘴里发出哭泣地声音。
普斯文看向保国的手机,发现还在通话中,他直接拿过手机,站起身来回答道:“我是斯文,是陈康的堂哥,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陆欣蕊哭着告诉了斯文,关于陈康从加入警方当卧底,到缅北接受任务遇害的全过程。
普斯文得知一切的来龙去脉后,“行,我知道了,我们会立刻赶往警局。”说完,他就直接挂断了电话。
普斯文一人安抚着三人的情绪,好说歹说,才渐渐的让三人恢复理智。接着,普斯文交代道:“晓丽,你跟我去订票,我们连夜赶往双江,堂哥,你照顾好嫂子,她有身孕,不能再让她难过了,这对她和胎儿都有影响。我们不要再让损失波及到不该的波及地人了,希望你能振作起来。”
黑夜呀,你为何总那么坏,你难道就没有一丝的怜悯吗?你吞噬了不该吞噬地光,熄灭了不该熄灭的希望,你可真是坏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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