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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后，花年年才知道戚白还暂时不能回成市。

昨天戚白离开葬礼现场时，章导的助理给他发了条信息，约在今天早上十点见面。

戚白问花年年：“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花年年眼睛亮了起来：“要！”

为了不被人注意，先是戚白独自下楼离开，接着许诺才带着花年年下楼。

期间花年年感觉许诺一直偷瞄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看的他都替他憋的慌：“你想问什么？”

许诺想了想，道：“你之前是不是认识戚哥？我说的不是粉丝认识偶像的那种认识。”

花年年心中一惊，难道许诺看出什么了？

转念一想，师兄对自己的态度变化在不知情的外人看来确实很怪，用‘早就认识’这个借口倒是不错。

于是他点头道：“算是吧。”

许诺说：“怪不得戚哥对你态度忽然不一样，原来你们早就认识了。可最先的时候，戚哥怎么没认出你来？”

花年年瞎编乱造：“我爸妈和戚老师的爸妈是朋友，我们小时候就认识，戚老师工作忙，已经很多年没回过家，我又长大了，所以才没认出我来。”

花年年不知道，听完他解释的这位助理在心中已经脑补好几个他和戚白的经典狗血桥段。

＊

章导的助理叫张振，约的是一个咖啡厅，戚白到的时候，张振已经等在那里。

他一眼就注意到戚白旁边的花年年，一眼就知道这不是助理，道：“这位是……”

戚白十分自然道：“我家小弟，年年，这是张振。”

“你好。”张振伸手，网上关于戚白的家庭背景一片空白，没想到对方还有个弟弟，“原来是戚哥的弟弟，你们兄弟二人，长的倒是挺像的。”

戚白：“……”

花年年：“？？？”

他和师兄哪里像了？？？

张振也只是随便说说，寒暄几句后，直奔主题，他递了个文件袋给戚白。

戚白打开，取出一份文档，首页上写了四个字，花年年凑过去，勉强认出：终什么什么回。

“……”

他发誓，一定要让师兄教他认识这个凡人界的字！

“《终极轮回》，”戚白替花年年解了惑，“这是什么？”

张振苦笑：“这是章导在病逝前一直写的剧本，走之前还心心念念着，他对我说，前年他欠你一个男主角，对不住你，这个剧本是为你量身定做的。”

前年章导导的一部戏被人算计，连上映都做不了，几乎血本无归，投资商也损耗大量钱财。

章导不甘心，筹拍另一部，却因为上部戏的问题，没有投资商愿意投资他，更没有出名的演员愿意参演。

戚白得知后，推了当时一部片约，主动找到章导，无酬参演，甚至还动用自己的关系，给章导拉投资。

结果到最后，忽然有个大投资商愿意投资章导的新戏，条件是不能让戚白参演。

章导找到戚白，六十多岁的老导演，满头发白，脸上是岁月对他的苛待，他对戚白说：“我章行舟这一辈子没有为钱折腰过，这一次，戚白，我对不住你。”

戚白沉默两秒，说：“章导，您言重了，以后有机会，希望能和您再次合作。”

张振说：“这两年章导很难过，觉得自己对‘电影’已经不再纯粹……呕心沥血写下这个剧本，也是想让自己走的安心一点。”

“我知道了。”戚白说。

花年年对剧本什么的不感兴趣，他低头喝了口咖啡，苦的眉头直皱，喝了一口就不再碰。

就在这时，他的余光忽然被什么东西闪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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