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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值明调出了手机里的镜子小程序，看了看自己的脸，暗自点头。

温锦灵继续打字：“喜欢胸肌腹肌大长腿，噫，这样会不会太肤浅了……”

“不会，”庄值明耳尖微红，鼓励道：“对着合心意的人才会心情好，不合条件勉强一起的，一点将就最后都会演变成十分埋怨。不要降低自己的要求。”总不能看到温锦灵和长相没自己好的人谈恋爱。

温锦灵点了点头，说道：“嗯，你说得对，那我就不改了。我想想……还要皮肤阳光健康的，不要像我，我已经白得很帅了，要找个黑帅黑帅的。”

“……”庄值明又调出了手机里的镜子小程序，看了看自己那养尊处优的没晒黑的脸，抿了抿唇，问道：“黑肤色的话，你要找外国人吗？外国人生活习惯和我们都不一样，未必会一直留在我们的国家。”

温锦灵点头道：“也是，那，深麦色也可以。”

“唔。”庄值明开了手机备忘录，大拇指戳着屏幕打字记录。又打开了浏览器，搜了一下什么是深麦色。

对比了一下手机里的肤色图片，庄值明低头看了看自己那和温锦灵差不多白皙的手指，眉头轻锁。

温锦灵专注填写资料，没有注意到庄值明的小动作：“嗯……还有选项，很详细啊，对职业没要求好了，生肖……血型……星座……也没有要求，年龄，大太多的不要。喜欢抽烟喝酒的不要，好了，点击寻缘！噫！有好几十页！不愧是很火的APP！看照片帅哥挺多的，沈哥介绍的APP不错。”

庄值明绞着手指，犹豫了一下，说道：“你在上面找到谁，跟我说一下，我可以托人查查他的大数据资料。”

“什么资料？”温锦灵好奇道。

庄值明的手指敲着大腿，说道：“就是收集用户信息，针对性对他们发出推荐反馈。比如，浏览器会自动推介你关注的新闻类型，购物App会自动推荐你有能力支付又有意向购买的物品，年终出购物报表，等等。正常来说，处理大数据的是中央处理器，由机器自动生成和处理，我们人类只负责写程序，无权查看内容。但是如果你需要查，我可以查得到。”

可以说是非常可怕了！

庄值明观察着温锦灵的表情，继续说道：“举个例子，警方或者检察院需要调查的话，我们会配合调出相应的数据。再举个例子，一个公司女性技术骨干离婚前，发现她的丈夫浏览得最多的是同性恋论坛和男体网站。”

温锦灵犹豫了一下，问道：“你帮我查这些，而且就直接告诉我，你是内部人员可以查资料？”

“没有的事，”庄值明垂眼道：“我只告诉你那个人行不行。”

虽然是这样，但是，庄值明这样随随便便就告诉他可以任意调出大数据的消息，好像完全没把他当成一个记者一样。又或者说，庄值明是放心他不会害自己。

只不过，这事警方也知道，显然是过了明路的。

生活在各种监控下，连网上的行踪都被绝对掌握……温锦灵突然有种感觉，普通人都好像蚂蚁一样，被上面的人看着。不查则已，一查，肯定查得到！

庄值明转移话题道：“你手上的伤不痛吗？休息一下吧。”

提起手上的伤，温锦灵十分骄傲，笑道：“都结疤了！不怎么痛了，而且，这些都是英雄的痕迹！我和邝叔一起把他们的五头目留下来了，不然，城中村那些握手楼，跳窗逃跑实在太容易。”

庄值明没有被逗笑，表情依然严肃，他又扫了眼温锦灵手腕上的淤青，担忧道：“除了手受伤，其他地方也有吗？”

“有的，肚子也有，背上也有，那个黑老大力气可大了，现在都酸酸的，幸好我机智先废了他一条手臂。”说到这里，温锦灵的声音从叹气变得轻快起来：“我有沈哥的跌打酒，很快就能好，谢谢关心。”

庄值明握了握拳，说道：“今晚可以试用一下护理机器人，专业。”

“好啊，谢谢你。”温锦灵微笑着回答，眼神没看庄值明，依然盯着手机，手指在手机寻缘页面上滑动，戳了寻缘列表上第一个的阳光小帅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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