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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背后的议论（第1页）

约莫过了半个小时，暮色愈发深沉，胡同里弥漫着浓郁的生活气息。秦淮茹迈着轻快的步伐来到后院，此刻的她，心中满是对这份意外收获的期待。从裴行远手中接过那堆沉甸甸的棉花和料子，她才得知裴行远不仅要做衣服，还打算做帽子和手套，两套下来总共给八块钱工钱。怪不得之前裴行远给的是三块钱定金，这可比她预想中的四块钱直接翻了一倍。想到这儿，秦淮茹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欣慰的笑容，今年过年的压力总算能减轻不少，一家人或许能过得稍微宽松些。

除了棉花和布料，裴行远还递给秦淮茹两张精心绘制的衣服款式图，让她按照上面的样式制作。秦淮茹接过图纸，仔细端详了一番，眼中闪过一丝诧异，忍不住抬头看了裴行远一眼。这款式新颖独特，透着别样的时髦劲儿，和平日里常见的衣服大不相同。不过，她还是自信地点点头，表示愿意尝试一番，随后小心翼翼地抱着料子离开了。

老太太对裴行远找秦淮茹做衣服这件事，只是微微点头，未置可否。在她心里，只当是裴行远看在秦寡妇生活艰难的份上，想让她挣点钱补贴家用。裴行远自然能猜到老太太的心思，他找秦淮茹做衣服并非一时冲动。平心而论，秦淮茹的手艺相当出色，若不是她一心执着于轧钢厂的铁饭碗，凭借这手艺，做个裁缝肯定能闯出一片天地。就拿胡同里的张裁缝来说，每年腊月，找他做新衣的人络绎不绝，一个月下来，轻轻松松就能挣上千块钱。要知道，在这年头，上千块钱都能买下三间屋子了，而且裁缝作为国家允许的个体户，挣的钱都是自己的，着实令人眼红。

尽管大家都对裁缝丰厚的收入羡慕不已，可真正愿意放弃铁饭碗去做裁缝的人却寥寥无几。在那个时代，“金碗银碗，不如捧着摔不碎的铁饭碗”，这种观念早已深深烙印在国人的骨子里。在秦淮茹他们看来，一个旱涝保收、甚至能传给下一代的工人名额，比什么都珍贵。这不仅关系到城里的户口，还关联着看病、子女上学等诸多福利，好处数不胜数，又怎么可能轻易舍弃呢？

裴行远找秦淮茹做衣服，一方面是看中了她精湛的手艺，另一方面也是考虑到张裁缝那里生意太过火爆，人多手杂，做出来的衣服质量难差参差不齐。他可不想浪费娄晓娥送给他的这些上好料子，毕竟这些料子质地优良，纹理细腻，透着一股高级感。

裴行远记得，今年这个年，应该是改革开放前最后一个有完整假期的春节了。往后十几年，因为社会风向的变化，春节渐渐失去了往昔的热闹与韵味。如果不趁着这次机会过一个轻松愉快的好年，留下一段美好的回忆，他都觉得对不起自己。

秦淮茹抱着一大堆料子从后院出来，正巧碰上提着饭盒回来的何雨柱。何雨柱看到秦淮茹从后院走来，微微一愣，脸上露出惊讶的神情。“秦姐，你这是？”他疑惑地问道。“雨柱回来啦，这是裴哥儿给的，他让我给他做两身衣服。”秦淮茹笑着解释道。“做衣服？”何雨柱好奇地走过来，伸手捏了捏那些布料，不禁啧啧称奇，“看不出来啊，裴哥儿真是有能耐了，这料子挺不错的嘛！”

秦淮茹闻言，心中涌起一阵感慨，想到自己的生活境遇，不禁叹了口气：“谁说不是呢，聋老太也算是苦尽甘来了，捡了个这么好的孙子，后半生终于有依靠了，唉……”“是啊，裴哥儿将来会是个有大出息的人，老太太享点福也是应该的。”何雨柱点头附和道。两人在院子里闲聊了几句，便各自回了家。

秦淮茹一进屋，贾张氏就像嗅到腥味的猫一样扑了过来，一把抢走她手里的料子。贾张氏双手摩挲着那些布料，眼里满是嫉妒：“这就是那小子给你的料子吧，他哪来这么好的料子的？”“人家现在什么身份了，认识几个领导不是很正常么！”秦淮茹没好气地将料子从贾张氏手中夺回来，看了一眼空荡荡的屋子，不见棒梗的踪影，暗自叹了口气。棒梗这次期末考试连及格都没达到，再想想人家裴行远，拿了个双百，这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她心里不禁泛起一丝念头，要不要求裴哥儿，帮棒梗补补课？大不了做衣服的工钱她就不收了。

“你想什么呢？我问你，刚才怎么不把傻柱的饭盒拿过来？他今天回来这么晚，肯定又是给领导做饭去了，棒梗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要补身体啊，他要吃肉……”贾张氏的声音尖锐刺耳，瞬间打断了秦淮茹的思绪。“妈，雨水在家呢，人家柱子不得先紧着自家妹子吃啊！”秦淮茹没好气地瞪了贾张氏一眼，走到角落里的缝纫机前坐下。

贾张氏闻言，恨恨地看了一眼窗外，张嘴就骂道：“吃吃，她何雨水这么大的人了，还不嫁人，就知道赖在家里，她吃了，我家棒梗吃什么？”对于自家婆婆的这些话，秦淮茹早已听得麻木，耳朵都快起茧子了。她不想理会，也实在没精力去应付，坐在缝纫机前，开始专注地裁剪布料。贾张氏骂骂咧咧了一会儿，见秦淮茹根本不理会她，自觉无趣，便闭上了嘴，悻悻地回自己屋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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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水，去把菜热一下。”何雨柱回到家，将饭盒递给何雨水。何雨水打开饭盒，一股浓郁的香味扑鼻而来，里面有红烧肉和炒鸡蛋，色泽诱人。她将菜倒出来，先把红烧肉挑出来，然后倒进锅里加热。“哥，刚才秦姐怎么拿了那么多的布料子？”何雨水一边翻动着锅里的红烧肉，一边好奇地问道。何雨柱一边洗脸，一边将刚才秦淮茹告诉他的事又跟何雨水说了一遍。

“可惜我们的料子在张裁缝那呢，早知道让秦淮茹做也行啊，我怎么就没想到呢，你知道裴哥儿给多少工钱吗？”何雨水抬起头，眼中满是好奇。“一件一块钱，他给了八块钱！还有那料子，啧啧，我跟你说，咱们厂里那些干部穿的都是这种。”何雨柱擦了擦脸，坐到饭桌前。何雨水盛起红烧肉，惊讶道：“看不出来啊，裴哥儿还挺有钱的。”“嗐，那是人家裴哥儿有能耐。”何雨柱感慨道。

兄妹俩开始吃饭，何雨水夹起一块红烧肉，放进何雨柱的碗里：“哥，你最近有没有遇到合适的女孩子？”听到妹妹提起这事，何雨柱顿时觉得嘴里的肉都不香了，他长叹一口气：“唉，没合适的。”“你就是眼界高，觉得人家姑娘的相貌入不了你的眼吧！”何雨水的话直接戳中了何雨柱的心思。废话，再不济，也不能比秦淮茹差太多吧！当然，这话他也只能在心里想想，嘴上却不服输道：“你等着吧，哥肯定给你娶一个嫂子回来！”“我看吧，秦姐挺好的，是吧，她勤快能干……”“别，我可没那非分之想，快吃菜，再不吃就凉了……”何雨柱连忙岔开话题，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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