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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要算账...”我扯开缠满青铜丝的手腕,把医疗网接驳到全息投影仪,“不如从1987年祠堂铜化事件开始清算?”当泛黄的账目数据流淹没会议室,我看见陈律师的法典开始冒烟,那烟雾带着一股刺鼻的味道。
唐悦突然贴近我耳边:“注意第三季度物流明细。”她呼出的气息凝结成铜绿色雾珠,在账目表某处标出荧光记号,我能感觉到她的气息在我耳边轻轻拂过。
祠堂铜漏计时器突然发出裂帛般的哀鸣,西北方位传来地宫塌陷的闷响,那闷响仿佛是大地的怒吼。
卢堂哥的军靴陷入正在液化的青砖地面,我趁机把算珠拨到父亲教我的最终档位——财务报表的铜液流向突然逆转,在所有人脚下汇成崭新的矿脉图谱。
“这份数据...”我踩住正在吞噬账本的铜液,“需要配合祠堂地脉共振仪才能验真吧?”当铜化率达到临界值的警报声响彻老宅,那警报声如同末日的钟声,我藏在袖口的贝币突然震动起来。
父亲铜像眼眶里渗出的坐标,此刻正在财务报表的血红色赤字里若隐若现。
卢堂哥的喉结在军装立领下滚动,军靴碾碎的地面铜液正倒映着全息报表扭曲的纹路。
我屈指叩响青铜算盘,十三档算珠应声翻转成父亲教我的九宫数阵,量子铜矿的运输成本突然在报表第七栏爆出刺目的红斑,那红斑仿佛是真相的烙印,让我心中涌起一丝欣慰,但更多的是对家族未来的担忧。
“上季度从缅甸矿场运来的三千吨原石。”我故意让算珠停在卢堂哥投资的新能源项目上,“走的是家族七号码头?”悬浮在半空的物流数据突然抽搐,陈律师捧着的青铜法典发出齿轮卡壳的声响。
卢叔叔假牙缝隙渗出的铜绿色液体,正在他手帕上蚀刻出运输公司的标志。
“每吨运输成本比市场价高出37%,”我扯开衬衫第三颗纽扣,让医疗网的铜离子监测数据投射在矿脉图上,“但码头起重机的工作日志显示——”量子投影突然切换成橙红色的装卸记录,“同期吞吐量只够运载一千五百吨。”唐悦的指甲突然掐进我虎口,那疼痛让我更加坚定了揭露真相的决心,她白大褂口袋里滑出的青铜解码器闪过一抹幽光。
我看见卢堂哥腕间的计数器跳过三个异常数字——那正是父亲当年教我的期货暗码。
“也许堂哥需要解释下,”我踢开脚边凝结的铜渣,那些硬化物突然显露出运输船编号的浮雕,“消失的一千五百吨铜矿石……变成了缅甸赌场的股份?”祠堂铜漏突然发出漏气般的嘶鸣,十二叔公的机械义眼红光暴涨。
卢堂哥的军靴重重碾碎地面铜镜,那些碎片里映出他三个月前在澳门赌场的监控画面。
陈律师的法典砰地砸在茶案上,青铜封面烫穿了堂哥提供的审计报告。
“运输损耗……”堂哥扯开军装领口,他颈间挂着的铜哨突然喷出青烟,“需要参考矿脉共振系数……”“那就参考这个!”我将父亲留下的密钥拍在青铜算盘底部,量子铜离子浓度瞬间在矿脉图上烧出焦痕。
全息投影突然分裂成二十年前的账本数据,那些发黄的运输单签名正在融化成堂哥的笔迹。
唐悦突然轻咳一声,她垂落的发丝扫过我手背,在医疗网监测屏上划出三条荧光绿线。
我顺着她的暗示看向十二叔公的机械臂——那支义肢的液压管正渗出缅甸翡翠矿特有的荧光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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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室突然陷入诡异的寂静,只有铜液在地面缝隙流动的汩汩声,那声音仿佛是时间的流逝。
卢叔叔假牙发出的高频震动,正在铜绿墙面上蚀刻出澳门赌场的平面图。
“既然大家对数据有争议,”我突然松开攥紧的拳头,任由医疗网的铜丝垂落在茶案上,“不如成立联合调研组?”暗格里父亲的手札突然发烫,那热度仿佛是父亲的愤怒,那页记载着1998年铜矿危机的纸张正在灼烧我的皮肤。
卢堂哥的瞳孔骤然收缩,他身后的保镖突然按住腰间铜鞭。
我故意把调研名单首项定在他引以为傲的新能源项目,第二项却填上了十二叔公负责的祭祀品采购——那老东西的机械义眼立刻停止转动。
“当然包括祠堂修缮基金的审计。”我笑着看向正在擦假牙的卢叔叔,他手帕上的铜液突然凝结成我上周被劫期货的提单编号。
唐悦突然起身整理医疗箱,她白大褂擦过全息投影仪时,1997年的铜矿期货代码在墙上一闪而逝。
我注意到她袖口沾着地宫特有的青黑色铜泥——那本该只有守祠人才能接触到的圣土。
“明日辰时祠堂集合。”陈律师的法典突然自动翻到继承权章节,青铜篆文在烟雾中拼出我的生辰八字。
经过几个小时激烈的会议,当夜幕降临,走出偏厅时,唐悦突然在回廊拐角攥住我的手。
她指尖的青铜解码器抵住我脉搏,医疗网的铜丝在我们交握的掌心缠成同心结。
月光穿过老宅的铜格窗,在她睫毛上洒下量子尘埃般的荧光。
“西北方位的地脉共振仪,”她呼出的白雾凝结成三维矿脉图,“需要两枚贝币才能启动。”暗袋里的硬物轮廓硌着我的肋骨,那正是父亲葬礼时从铜棺缝隙抠出的古币。
祠堂方向传来编钟试音的颤鸣,我数着回廊地砖上铜锈的裂纹,突然在第七块砖缝里瞥见半张烧焦的运输单。
唐悦的高跟鞋尖轻轻碾过那片焦黑,鞋跟弹出的微型扫描仪正把数据传进我后颈的铜符。
当我们穿过挂满青铜家训的东侧廊,老宅的地基突然传来三长两短的震动。
这是地宫铜脉监测仪特有的预警节奏,与我三日前在期货市场看到的量子波动完全吻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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