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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没法,他只好将她的两条腿都高高折起,还要她自己抱着,迭得像只青蛙,腿心的粉肉也失却毛发遮掩,水花晶莹,一览无余。
“不行,腿再分开一点。”
她怕说羞被他笑话,硬是说绷得腿酸,屁股疼。
无奈,他只好将她的伤腿扛在肩上,连番逗弄乳尖、阴蒂,全不顾她早已湿软得不像话,稍稍挑动一下就止不住浪叫。难受,想要,到后来索性是最直露的嘤咛。可他进来还是轻轻的,像是全然没有着力。等她反应过来,肉棍已全然被紧致的穴肉裹缠住。
“这样就没那么疼了吧。”他像收拾玩偶那样,小心将挂起的腿重新收好,又倾身压下,揽着小人贴向自己。她在他怀间,娇小得像是一掌可握。
“还害怕吗?”他又问。
她赌气在他肩头咬了一口。
他笑,“知道你在想什么。”
她可不觉得他猜她心思的本事,已经神妙到这种地步。她偏要亲口骂出来:“处男,你不行。”
闻言,他的动作果然一僵。
“干嘛?你又哪里不满意了?”
他没听出她在开玩笑,一时也让她愣住,攥着床单恍惚呢喃:“深……”
“操太深了?”
“再、再深一点。”她忽然觉得自己这样要求太有伤风化,又欲盖弥彰地补了一句,“我是说,再深一点也没关系。”
他被逗乐,却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下体的交合不断加深,抽送变得快而恣肆。下腹的酥爽很快像藤蔓般爬满全身,又藕丝似的撕扯不断。明知他又开始打坏主意,她却已无暇分心与他争。
很快,连叫床声也被撞得支离破碎。意识朦胧,感官被撕裂成无数小块,又重重迭迭地堆在一起,恍若是她自己被撕得像是破布娃娃,里子白花花的棉絮都往外冒。她不得不抱着他,将他当成唯一的救命稻草。他无数次亲吻她的肩颈、乳房,以至于那里到处遍布着狼藉的吻痕,就是无处下嘴了也还要咬。那像是享用猎物的姿态,或是祭品。
她们正在融为一体。无怪远古时代的人也将性交当成一种祭祀的方式。肉体的交合是一种无可取代的致幻剂。在濒临高潮的刹那,人的确像是接近了神。似乎也只有这样,她们能如愿以偿吃掉彼此的灵魂,刺入骨髓的孤独也就无所谓了。
“在想什么?”她闭着眼,像盲人那样轻敲身边的回响,看那些用眼睛看不见的事物。
“想干死你个小妖精。”
直白的话教她意外,“你终于肯说实话了。除夕那夜呢?”
“想你想得一整夜没睡着。”
“为什么不再来找我?我在等你。”
“也许。差点就把你睡奸了。一想到我就算这么做,你也会原谅我——太可怜了,不忍心。”
她被说得一怔,从未想过“可怜”这个词语,也会被他用来形容自己。像是有个死结将人缠进去,她越想越是不解,“为什么这样想?”
他还停留在前半句话,误会了她的意思,“想要你永远属于我。我很清楚你,跟别的男人跑,不会的。你是很恋家的小孩,小时候和姑妈出去旅游,第一天还活蹦乱跳,最多到第二天晚上,就哭着闹着想要回家了。”
她忽然觉得,他不愿接受某些必然之事,故意停留在过去,样子也很可怜。我宁可长住在有你的幻想里。这话原来是这样的意思。
连她自己也不记得,这天夜里,究竟在床上套着他说出多少事。半分也是他想说的。人若独自背负所有的秘密,迟早会被压垮。也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这似乎变成一种魔咒,只有在做爱的时候,她们才能相互多坦诚一点。
往后她们又做了两次。每一次他都射在里面,无套内射,带着他曾对她萌生的所有罪孽。
最初顾着腿上的擦伤,只敢面对面由她平躺着,谁都没能尽兴。他常将细巧的脚踝捧在掌中,享受着一丝一寸掌控她情欲的滋味。她迟钝地弄明白,当高潮来临的时候,反应不该是躲开。只不过,双腿蓦然踢向空中,像是踩住了月亮,旋而又化作泛起涟漪的虚影,恍若仍是一无所获。
后面再要做,就没有那么多的顾忌了。他坦白说,后入插得深,他最容易全部进去,以往太过习惯了。她的感觉却未必好,感官很喜悦,心理却排斥。刺激过大,纯然像是动物,他按住她的后背,教她把屁股撅起来,大露着淫穴。她只有连番浪叫着取悦,任他操任他打,毫无反抗之力。他的确会打她的屁股,让这个姿势更带有调教的意味。她到这时才弄明白,以前他从不打她,或许是因无论怎么打,都不可避免地沾染情色。
她喜欢骑在他身上摇。很奇怪,似乎也没太大不同,可就是这样做,他不够射一次的功夫,她能高潮三次。哪怕关了灯,窗外的月光依旧照进来。她知道,当她坐在他腰间的时候,他一直默不作声盯着自己,不厌其烦地欣赏裸体。也许是在看盈满的乳房荡成不同的浪潮,也许是暗笑她无头摸索出来的姿势太过笨拙。
——有什么好看的?好几次她都忍不住问了。可两个人好不容易安静下来,找到一点状态,这样说又突然毁了气氛。
她很少回过去看他。眼神飘向四方,唯独不往他身上落。她感觉到一股平日少有的自由。思想可以不着边际地想一些事,过后又自在地全部忘记,比做梦更轻快。他看她那么入迷,也可能又在猜她的想法?谁知道呢。他很有本事将她偷跑的灵魂捉回来。
被捉回来的感觉就像心被尖刺扎了一下,回味隐约酸涩,又好像空无一物。忧郁像风灌进洞穴那样,灌进她的身体。她若无其事转向他道:“爸爸,快说你爱我。”
“我爱你,钟杳。”
他说这话的情态,就像古时所有色令智昏的昏君。
她总觉有哪里不对劲,“不行,怎么能连名带姓说?重来一次。”
这回,他迎着她俯低身子,久违地唤出她的小名:“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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