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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3章 真阳之外（第1页）

古元大师也没打算隐瞒，因为她知道风尘迟早会知道这些，而且这些确实跟瑶池有关，白家的圣女血脉传承，从上古到现在，自然也跟她有关：“当然可以告诉你，只是说到这个，就得从玄门的起源开始讲起。”

古元大师整理了一下思路，继续说：“在玄门之上，周天异族乱来，远古遗脉捣乱，玄门下面地火水风难以捉摸，还有无妄灾劫和鬼神莫测，那时候的人族还没影儿呢。”

“好像天道看不下去了，又好像人族注定要崛起，有个人发了狠，决定用一生去帮助人族。后来他领悟了天地之机和浩然之理，找到了一些办法，靠着一些简单的法术，人族才躲过灾祸，悄悄地活下来。”古元大师讲着玄门的来历，虽然风尘和姬瑶都知道，但他们知道古元大师的话里肯定有不为人知的秘密，所以他们没打断。

古元大师接着说：“后来，一些远古遗脉藏得太久，似乎有点儿憋不住了，觉得世界已经稳定，天罚过去了，灾祸没了，越来越多的遗族开始醒来。他们一出来，看到天地间各种生物和谐共处，连弱小的人族也在慢慢壮大，那些太古遗留下来的生物就肆无忌惮地到处搞破坏，人族也没逃过。”

“这时候，有个人族的领袖看不下去了，就用先辈留下的秘法跟天地沟通。在这过程中，他祈求上天怜悯众生，于是有一部存亡之法——天道赐下，这就是传说中的通天箓。十三部通天箓当时只有一本，被那个人族领袖全学了。”说到这里，古元大师眼里满是向往，低头盯着脚下的仙花。

过了一会儿，古元大师才继续说：“说到这，玄门的人都知道，那个人族领袖就是开创了玄门大教的苍穹大帝。我们人族就是靠着玄门的万千道法，衍其道，辅其神，抵抗上古遗族，占卜吉凶祸福，从此，人族得以大兴，远古遗脉不再为患，天下的灾劫也能有所应对。”

话说在这繁华盛世，苍穹大帝心里那个美滋滋啊，享受着自己的辉煌成就。可突然有一天，他灵光一闪，感觉天上有啥神秘力量在召唤他。作为仙神界的超级大佬，他那一点点感觉绝不是空穴来风。于是，他留下遗言交代好一切，然后在天地的见证下，潇洒地告别了这个世界。每次古元大师提起这段秘辛，虽然玄门的小伙伴们都知道点儿，但每次听都还是激动得不行。

风尘也是，对成仙成神的路子渴望得不得了，现在的玄门弟子们想都不敢想能像苍穹大帝那样超脱天地。现在听古元大师又提起，风尘忍不住问：“既然您提到了苍穹大帝，他肯定留下了一套完整的修炼法门。就算没有通天箓，玄门也不该这么落魄啊。”

古元大师摆摆手，示意风尘别急：“说起来简单，但我得告诉你的，是玄门的过去，这和传说中的版本有点儿不一样。虽然看起来差不多，但里面藏着大秘密。你爹可能都不全知道，更别说你现在是帝尊，也不一定能搞懂里面的奥妙。具体是啥，我一会儿慢慢跟你细说。”

风尘点点头，表示懂了。古元大师接着说：“苍穹大帝走后，他那帮徒弟里有五个最牛的，就是上古时期的玄门五帝。那时候，五帝齐心协力，共同掌管着人类的命运。苍穹大帝留下的法门，玄门弟子都知道一些。时间一长，修炼的人越来越多，其中不乏能和上古五帝比肩的天才。”

“后来的后起之秀里，有些人不服气，但五帝毕竟是五帝，所以大家还是和平相处。只是各管各的道统，保护着人类的一方水土。再后来，天威不显，不知道为啥大道之下的天机乱了，那些古老的遗脉又开始祸害人间。经过一场大战，人类幸存下来。像白帝这样的上古五帝联手，把那些祸害封印在了各处。他们还和远古的仙魔鬼妖、圣灵无上等异族约定，不再争斗，各自安生。于是，众仙神鬼妖和远古生灵，各自找了个神秘的地方，和平共处，互不侵犯。”说到这里，古元大师摇摇头，似乎对过去的事儿感到无奈。

看了看风尘，古元大师又接着说：“但是啊，世事难料，上古五帝都达到了超脱的境界，本想继续守护人类。但天道就是不让这样的存在再插手世间的事，就算不动声色，也不能存在于天地之间。无奈之下，以白帝为首，五位大帝都不放心人类的未来，临走前联手把沟通万族的桥梁给毁了。这样一来，天上的异族不能下来，地上的人都不能上去，除非有超脱者，否则谁也别想跨越。”

“这招虽然保住了人类，但也彻底惹恼了天道。天地间自有大气云滋养，五帝毁了桥梁，这气运全归人类，自然引起了众怒。但事已至此，远古遗脉也没辙，只能慢慢渗透，试图在人类中找找看有没有能被蛊惑的。”古元大师再次摇头，似乎对这样的结果感到遗憾。

她的眼神儿突然转向姬瑶仙子，心里好像有啥话想说，嘴巴张了张，最后却只化作一声轻叹：“唉～算了，咱们还是先说正事儿吧。自从五帝走了之后，玄门内部本来挺和谐的，可没多久，异族在背后捣鬼，让那些心高气傲的玄门弟子觉得只有自己的道才是正道，于是开始互相竞争，摩擦不断。在这种情况下，因为心思不纯，谁也不服谁，争端慢慢演变成了大道之争，这场关于道统的斗争就此拉开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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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你之前魔气附体的那位原本主人，臣帝魔渊。他本来是嫡传弟子，受过苍穹大帝的亲自指点。在执掌魔道的过程中，他经历了无数生死考验，每次轮回都被异族的蛊惑影响，最终导致他心境无法回归本真。那时候，大道之争已经乱成一锅粥，玄门开始显出没落的迹象，连玄门传承的通天箓也在五帝与异族的战斗中被破坏，十三卷各自散落。臣帝魔渊手里掌握着其中一卷，这卷通天箓让他死后无法化去，只能被封镇在诛魔大阵中，希望这样能消弭这场争端。”风尘听完这些话，不住地点头，对于臣帝魔渊的来历，他外公也曾提及过，但说得比较笼统，并未详细说明臣帝魔渊的修行情况。

古元大师接着继续讲述：“魔渊死后，大道之争逐渐平息。当时的人皇联合当时的玄门五帝，利用苍玄令的威力和人皇剑的威势，辅以当时老太师的兵锋所指，最终逐渐镇压了这场争斗。在那之后，玄门分裂为两派，以魔道为首，鬼妖之流归为邪道，而正道则以帝苑为尊，其下还有五大宗门等，都自称为正统。”

“最初，邪道只是与正道理念不同，他们同样也是保护人族，保卫苍生，只是彼此之间并不进行阴谋诡计，相互之间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但随着时间的推移，邪道变得鱼龙混杂，不谙世俗，他们有教无类，又受到异族的蛊惑，最终有人走向了极端，血腥之事由此开始。修为的速成吸引了大多数人，因为人心中总有贪婪，一旦有机会高人一等，便不愿再落后于人。”古元大师在讲述这些时，不住地摇头，似乎对于邪道之法中所蕴含的那些难以回首的往事，感到深深的痛惜。

然而，古元大师毕竟是位高人，她的眼神微微一动，便将心中的思绪隐藏了起来：“随后的正邪之争，可以说是数次的杀伐，本就处于没落状态的玄门更是难以复兴。直到三百年前，寒门的神木道君着成紫玄经，彻底引发了天下的动乱。先是剑隐门无妄遭灭，接着是甲子之战的惨烈伤亡，两百多年过去了，如今的玄门虽然有了一些起色，但也真正到了最后的惊鸿时刻，同样也是真正到了最后的磨难。”

“最后的磨难？”风尘再也忍不住，开口问道。古元大师说了这么多，几乎都是他早已知晓的信息，唯独到了最后这句话，所谓的惊鸿时刻和玄门的磨难，风尘联系到自身，他猜测古元大师的意思，多半与他的先天之灵有关，毕竟紫玄经在此牵连。

“不错。”古元大师点了点头，这一次她目光再次转向姬瑶，缓缓地说道：“三年前大漠一战，藏剑术神秘现身，诛魔大阵因此被毁，九幽冥帝得以脱困而逃，臣帝魔渊的残魂也蛰伏起来。而白家的圣女，她聚集了九世的烈性，通过焚生易心诀换回了先天之灵，同时也触动了云凰的血脉。后来，泷儿那孩子也以同样的方法，借助自身玄阴圣体的燃烧，强扣一点生灵之炁，这就是一个重要的契机。”

“那孩子一旦将来醒转，必将成为有望云凰之能的存在。再加上之前雷鸣山的动乱，雷池的隐秘被人揭开，先天之灵的玄门修行，连太阴圣体也在这一过程中大成。回望我瑶池一脉，自上古以来，除了先祖之外，也就只有你姬瑶圣体大成。”古元大师说到这里，有些话已经不言而喻，只是其中的牵扯，风尘尚不清楚与自己有何关联。

风尘一听这话，立刻打起十二分精神，心里明白，真正的重头戏来了。他这一趟瑶池之行，能否找到那个改变命运的机缘，就看接下来的对话了。他深呼吸一口，稳住情绪，全神贯注地准备听古元大师接下来的每一个字，因为这些字句将决定他的未来，以及他能否在瑶池中找到属于自己的那份机缘。

然后就见古元大师轻轻转了个身，目光投向瑶池中那些披着鳞甲的仙花，眼神里充满了回忆和感慨，仿佛在缅怀过去，又似乎在回忆些什么。他摇了摇头，似乎在回忆那些关于瑶池的往事，关于师尊和师姐的点点滴滴，让他感慨不已。

转过身来，古元大师又看向风尘，开始讲述：“我小时候受师尊的教诲，但最后传道的却是师姐。可以说，师姐既是我们的老师，也是我们的母亲。有时候，师父的话可以不听，但师姐的话，我们从来不敢违抗。这里面的奥秘，你懂吗？”他的话里带着一丝淡淡的忧伤，似乎在诉说一段不为人知的往事。

古元大师看着风尘，眼神复杂，似乎在寻找一个合适的时机，来分享那些藏在心底的秘密，那些关于师姐，关于瑶池，关于他们师徒之间的情感纠葛。

风尘以为自己明白了，便直接回答：“前辈们心怀感恩，对古道大师自然是尊敬无比。”他试图用自己的理解来回应古元大师的问题，希望能得到大师的认可。

“不对。”古元大师摇了摇头，但也没全盘否定，笑了笑带着回忆说：“师父那时候有重任在身，没空管我们这些小辈，所以才让师姐代师授徒。这也就造成了师父心里的愧疚，对我们这些弟子就特别溺爱，所以师父的话只是告诫，不会真的处罚我们。但师姐就不一样了，她一手把我们带大，传道授业，我们这些师妹对她来说，简直是拖累。这份恩情，谁能还清呢？所以师姐打骂我们，我们从不抱怨，甚至还会自责。我们这些师妹最怕的就是师姐，她可是真的会下狠手，一点都不留情。”他的话里既有对师姐的敬意和畏惧，也有对那段时光的怀念。

“但师姐越是严厉，对我们越是关心。表面上一脸严肃，可背地里最是心疼我们。疗伤擦药都是她亲自来，不让别人插手，她说自己动手最清楚，免得浪费灵药。”古元大师眼中带笑，但笑着笑着又有些伤感，思绪仿佛回到了那个时代，眼前似乎也浮现了一道身影。他似乎在回忆师姐的严厉与关怀，那些在痛苦中感受到的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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